34 ? 告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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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4 告白
◎刺激鬼屋◎
秋游這天, 各班在大廣場排好隊，班主任在隊伍裏面清點人數。
校門口陸陸續續來了好幾輛大巴。
這次活動的總負責人在前面喊話：“現在點到，人齊的班級就可以坐大巴車先走, 註意一個班一輛車。”
“一班齊了。”
“二班齊了。”
“三班還有兩人未歸隊。”
負責人問原因, 三班班長說：“有兩個女生去上廁所了還沒回來。”
負責人：“等人齊了你們班再走, 好, 下一個。”
“四班齊了。”
“……”
坐在車上，蘇禧拿出防曬噴霧把露在外面的脖子和手臂仔仔細細噴了遍。
“你要嗎？”她問夏湫。
夏湫拍了拍自己的書包，笑道：“不用了, 我帶了遮陽傘。”
蘇禧把防曬噴霧收進書包。
大巴車緩緩啟動，車上歡聲笑語。
這時，大家提議一起唱歌, 文藝委員在前面組織, 大巴伴著歌聲揚長而去，消失在順天路的盡頭。
夏湫看著車窗外的景色, 外面郁郁蔥蔥，已經遠離市區, 她疑惑：“蘇禧, 我們這是要去哪啊？”
蘇禧往外面瞅了瞅，說：“應該是先去環湖山，我也是昨天聽別人說的。”
“然後應該就是環湖山莊。”
夏湫點點頭，準備靠在車上休息一會兒。
一旁的蘇禧正在跟後座的女生嬉鬧, 她本來想叫上夏湫一起, 但轉頭一看發現夏湫在睡覺，她說話的聲音自然的小了下來。
有人提議讓她坐到後面來, 和陸景朝換一下位置。
蘇禧笑嘻嘻的望向陸景朝：“班長, 我們可以換下位置嗎？等一下就換回來。”
陸景朝點點頭, 單肩背起包走過來，蘇禧立刻站起來讓出位置：“謝謝班長。”
陸景朝看著熟睡的夏湫，他輕輕的坐到位子上。
到環湖山要一個半小時的路程，剛剛還活力四射的同學此時已經睡倒了一大片，只有幾個人還在悄悄講話。
陸景朝側過頭，眼裏倒映出夏湫安靜的睡顏，細碎的陽光灑在她的臉上，上面細小的絨毛清晰可見，軟糯可愛。
陸景朝彎起嘴角。
太陽漸漸大起來，司機開始把空調打開，冷氣撲面而來，穿著短袖的同學下意識的搓了搓手臂。
陸景朝怕夏湫冷，擡手把空調冷氣口關小了一點，又把簾子拉上，給她遮陽。
車在路過一個陡坡時顛了一下，車上響起小小的“哎呦”聲。
夏湫身子往下斜，陸景朝眼疾手快的扶住她，讓她靠在自己肩膀上，她眼皮動了動，他以為她要醒了，好在夏湫只是夢囈了幾句，陸景朝松了口氣。
他躺在椅背上，夏湫靠在他的肩上。
陸景朝拿出手機，將頭靠近夏湫，然後打開前置攝像頭找好角度。
“哢嚓。”
他只拍了一張就沒敢再拍，他細細看著這張照片，眉眼溫柔。
在距離下車還有十分鐘的時候，何方站起來拍拍手大喊：“同學們都別睡了，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，我們收拾收拾準備下車。”
一些睡覺的同學迷迷糊糊的開始轉醒。
蘇禧和陸景朝也換回了座位。
夏湫揉了揉眼睛，看向蘇禧，問：“剛剛老師說是不是快下車了？”
蘇禧：“對，還有十分鐘。”
夏湫打開礦泉水喝了口。
蘇禧拉著夏湫，把剛剛聽到的八卦都講給她聽。
“夏夏，你還記得王嵐和李嘯嗎？”
夏湫剛睡醒腦子還不清楚，這兩個名字好像有些熟悉，但她不記得了，她搖搖頭。
蘇禧：“就是前段時間被開除的那兩個人，他們的事還上學校論壇了呢，你不記得了嗎？”
論壇？她好像想起來了，那段時間她也被造謠上了論壇，翻帖子的時候好像翻到一條，標題好像就寫著王嵐和李嘯，但她沒有點進去看。
等等，好像蘇禧也跟她講過。
她仔細想了下：“你是不是跟我講過。”
蘇禧：“對對對，夏夏你知道嗎。”她朝四周看了看，然後附在夏湫耳朵邊，小聲說，“聽說王嵐和李嘯奉子成婚了。”
夏湫一驚：“啊？”她夢魘去了大半。
蘇禧繼續說：“夏夏，你聽我說完。”
“王嵐和李嘯都已經年滿十八歲，被學校勸退後他們兩個就一起去了大廠裏面打工，後來王嵐懷孕了就回老家養胎，李嘯一個人在廠裏做事。”
“但是，李嘯這人花心的很，他沒多久就勾搭上了一個女工。”
“王嵐聽說後跑到廠裏大吵大鬧，一氣之下動了胎氣，孩子就在工廠出生了。”
“反正孩子也有了，雙方父母一合計，就讓兩人先辦酒席，等年紀到了再領證，不過因為王嵐已經生了孩子，所以彩禮錢李嘯父母只給了八百八十八。”
“好像聽說王嵐生的是個女孩，婆家不太待見她。”
“前幾天我們班的同學出去逛街都還碰到王嵐了，她說王嵐變了好多，像是一下子老了十歲，不修邊幅站在路邊哄孩子，她婆婆在商場裏面為了一罐奶粉能少兩塊錢和售貨員在爭吵。”
“其實李嘯成績挺好的，如果肯努力應該能上個一本，也不至於現在在廠裏做流水線。”
蘇禧說完唏噓不已，感嘆一句：“有的人十八歲還在讀書考大學，有的人卻已經結婚生娃了。”
她沒有說過早結婚生娃不好，只是她自己並不喜歡這樣的生活方式，在人生還沒有好好享受之前就把自己禁錮在家庭瑣碎裏面，這樣的人生一眼就可以望到頭，沒有驚喜。
“夏夏，你什麽感受？”她問。
夏湫抿了抿唇：“有些可惜。”
可惜李嘯明明努力一把就可以考上好大學去更廣闊的地方，可他卻把自己埋在了這個小縣城。
可惜王嵐沒有學歷、沒有工作，只能靠李嘯施舍，在家受婆婆刁難沒有地位。
她在《經濟學》裏看過一段話：如果一個女人沒有工作，就像一個斷了線的提線木偶，只要有人能夠把那根線接上，她就會任由他人掌控。
王嵐沒有經濟收入，所以她只能依附李嘯。
她想到了喬斐女士。
喬斐女士住在豪宅裏，繼父每天都會給她足夠的零花錢，她非常會討繼父開心，但是那個大家庭裏面的人並不喜歡她，或者說是不喜歡她不去工作依然每天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。
夏湫回過神。
不過路都是自己選的，好不好只有自己知道。
……
大巴車停在山腳下，大家陸陸續續的從車上下來。
何方讓大家排好隊，他在前面拿著大喇叭說：“現在差不多是九點鐘，我們12點在這裏集合一起去吃中飯，好了，現在大家可以自由活動。”
蘇禧：“夏夏，你想爬山嗎？”
“現在不想爬，下午的時候我們可以爬上去看日落。”
蘇禧：“好主意。”想了想她說，“聽說這裏有個鬼屋，夏夏，我們去玩好不好？”
夏湫有些怕，但看到蘇禧開心的樣子，她點點頭，蘇禧立刻叫上了幾個女生，大家一起朝著不遠處的鬼屋走去。
走到門口買票的時候，發現陸景朝和幾個男同學也在。
蘇禧大方的上前打招呼：“班長，你們也來玩鬼屋啊。”
陸景朝先看了看夏湫，然後回答：“是的，想來玩一玩。”
“那班長我們一起唄。”
“可以。”
幾個人買了票後一起進到鬼屋裏面，裏面黑漆漆一片，什麽都看不清楚。
剛開始除了黑並沒有什麽恐怖的事情發生，他們慢慢往裏走，能聽見水滴落的聲音，好像還伴著若有若無的哭聲，一些承受能力差的同學已經在開始腿軟了。
三個男生走的前面，幾個女生在中間，後面還有兩個男生。
突然，隊伍裏的女生發出一聲尖叫：“啊，有顆人頭。”
被她這麽一喊，瞬間人心惶惶。
陸景朝上前，借著幽綠的光將地上那團東西拿起來借著光看了看，發現是一顆人頭模型，他安慰大家別怕，一行人繼續向前。
大家走得極其緩慢。
又走了一小段路，發現前面亮了一點，看到有光的地方大家也沒有先前那麽緊張了。
然而，就在大家放松警惕的時候，正對面的墻竟然翻轉過來，翻轉過來的墻上綁著一個穿著大紅色裙子的女生，女生披著頭發，臉色慘白，臉上的妝容極其恐怖，她被繩子綁在墻上，不斷掙紮，不斷向他們發出吼叫。
幾個女生瞬間就被嚇得大叫起來，癱坐在地上，幾個男生也沒忍住抖了抖。
好在紅衣女鬼只是出場了三秒又被轉了回去。
剛剛的視覺沖擊太大了，還有幾個人沒有緩過來。
夏湫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，只是雙手死死的抱著蘇禧。
蘇禧：“夏夏，沒事了，那個，你別抱這麽緊我快呼吸不了了。”
夏湫反應過來松開蘇禧，她後背依舊發涼：“對不起啊，剛剛有些害怕。”
蘇禧安慰她：“都是工作人員假扮的，不怕不怕。”
等休整好了後大家繼續出發，這次走了好長的一段路都沒有任何鬼怪出來，不過大家也不敢再放松警惕。
他們走的小心翼翼，路過一段全是房間的走廊時，大家抱在一團，生怕一個不留神從房間裏面跑出來什麽臟東西。
然而就在這個時候，燈光突然一暗，六扇房門同時打開，在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，從各個門裏面沖出幾個帶著面具的工作人員，把他們隨機抓進房間。
夏湫和蘇禧被迫分開。
被抓進房間，房門落鎖，面具人消失不見。
陸景朝摸索著打開燈，發現這個房間一共有四個人，除了夏湫以外，還有一個男生和一個女生。
女生似乎還沒有從剛剛的驚嚇中緩過神來。
陸景朝看了看這個小小的房間，地上擺放著布滿灰塵的家具，墻角上結了蜘蛛網，像是一間七八十年代的老房子，但老房子的大門卻裝了密碼鎖，看來應該是要找密碼。
他召集大家：“大家先在房子裏面找一找，看一下有沒有什麽線索跟密碼有關。”
幾人開始尋找。
陸景朝來到夏湫身旁：“你以前玩過鬼屋嗎？”
夏湫搖搖頭：“我不太敢玩。”
陸景朝：“那你今天跟著我，我帶你出去。”
“好。”
找了差不多五分鐘，一無所獲。
那個男生說：“班長，這密碼怎麽找啊，感覺像大海撈針。”
另一個女生也附和。
陸景朝只能鼓勵他們繼續找。
夏湫揉了揉有些酸的手腕，繼續在布滿灰塵的家具中摸索。
“咳咳。”她嗆了一嘴的灰塵。
陸景朝幫她扇了扇。
夏湫剛準備收回手，突然，她神情一震，摸了摸手下的東西，然後小心翼翼的拿出來，是一張泛黃的報紙。
幾個人圍過來。
把報紙鋪開，只見最上面用紅色顏料寫了幾個大字：往下看。
大家不約而同的看向地板，可是地板除了灰什麽都沒。
有人提議去看看櫃子底下，可還是一無所獲。
“看下面”究竟是什麽意思？
“會不會這和密碼沒有關系？”夏湫說。
陸景朝再一次看向地面，發現所有淩亂的家具都被擺放在角落位置，中間空了好大一塊水泥地出來，為什麽中間要空這麽大個地方？
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，他走過去拉下電源。
……
外面，五中和湖灣中學的車也陸續來了。
段成拍了拍謝灼：“灼哥，到了。”
謝灼沒有睜眼，他脫下帽子蓋在臉上：“別吵。”他昨晚又熬了個大夜。
段成：“灼哥，聽說這裏的鬼屋好玩，我們去看一看吧。”
“不去。”
“真不去？”
“不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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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班齊了。”
“二班齊了。”
“三班還有兩人未歸隊。”
負責人問原因, 三班班長說：“有兩個女生去上廁所了還沒回來。”
負責人：“等人齊了你們班再走, 好, 下一個。”
“四班齊了。”
“……”
坐在車上，蘇禧拿出防曬噴霧把露在外面的脖子和手臂仔仔細細噴了遍。
“你要嗎？”她問夏湫。
夏湫拍了拍自己的書包，笑道：“不用了, 我帶了遮陽傘。”
蘇禧把防曬噴霧收進書包。
大巴車緩緩啟動，車上歡聲笑語。
這時，大家提議一起唱歌, 文藝委員在前面組織, 大巴伴著歌聲揚長而去，消失在順天路的盡頭。
夏湫看著車窗外的景色, 外面郁郁蔥蔥，已經遠離市區, 她疑惑：“蘇禧, 我們這是要去哪啊？”
蘇禧往外面瞅了瞅，說：“應該是先去環湖山，我也是昨天聽別人說的。”
“然後應該就是環湖山莊。”
夏湫點點頭，準備靠在車上休息一會兒。
一旁的蘇禧正在跟後座的女生嬉鬧, 她本來想叫上夏湫一起, 但轉頭一看發現夏湫在睡覺，她說話的聲音自然的小了下來。
有人提議讓她坐到後面來, 和陸景朝換一下位置。
蘇禧笑嘻嘻的望向陸景朝：“班長, 我們可以換下位置嗎？等一下就換回來。”
陸景朝點點頭, 單肩背起包走過來，蘇禧立刻站起來讓出位置：“謝謝班長。”
陸景朝看著熟睡的夏湫，他輕輕的坐到位子上。
到環湖山要一個半小時的路程，剛剛還活力四射的同學此時已經睡倒了一大片，只有幾個人還在悄悄講話。
陸景朝側過頭，眼裏倒映出夏湫安靜的睡顏，細碎的陽光灑在她的臉上，上面細小的絨毛清晰可見，軟糯可愛。
陸景朝彎起嘴角。
太陽漸漸大起來，司機開始把空調打開，冷氣撲面而來，穿著短袖的同學下意識的搓了搓手臂。
陸景朝怕夏湫冷，擡手把空調冷氣口關小了一點，又把簾子拉上，給她遮陽。
車在路過一個陡坡時顛了一下，車上響起小小的“哎呦”聲。
夏湫身子往下斜，陸景朝眼疾手快的扶住她，讓她靠在自己肩膀上，她眼皮動了動，他以為她要醒了，好在夏湫只是夢囈了幾句，陸景朝松了口氣。
他躺在椅背上，夏湫靠在他的肩上。
陸景朝拿出手機，將頭靠近夏湫，然後打開前置攝像頭找好角度。
“哢嚓。”
他只拍了一張就沒敢再拍，他細細看著這張照片，眉眼溫柔。
在距離下車還有十分鐘的時候，何方站起來拍拍手大喊：“同學們都別睡了，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，我們收拾收拾準備下車。”
一些睡覺的同學迷迷糊糊的開始轉醒。
蘇禧和陸景朝也換回了座位。
夏湫揉了揉眼睛，看向蘇禧，問：“剛剛老師說是不是快下車了？”
蘇禧：“對，還有十分鐘。”
夏湫打開礦泉水喝了口。
蘇禧拉著夏湫，把剛剛聽到的八卦都講給她聽。
“夏夏，你還記得王嵐和李嘯嗎？”
夏湫剛睡醒腦子還不清楚，這兩個名字好像有些熟悉，但她不記得了，她搖搖頭。
蘇禧：“就是前段時間被開除的那兩個人，他們的事還上學校論壇了呢，你不記得了嗎？”
論壇？她好像想起來了，那段時間她也被造謠上了論壇，翻帖子的時候好像翻到一條，標題好像就寫著王嵐和李嘯，但她沒有點進去看。
等等，好像蘇禧也跟她講過。
她仔細想了下：“你是不是跟我講過。”
蘇禧：“對對對，夏夏你知道嗎。”她朝四周看了看，然後附在夏湫耳朵邊，小聲說，“聽說王嵐和李嘯奉子成婚了。”
夏湫一驚：“啊？”她夢魘去了大半。
蘇禧繼續說：“夏夏，你聽我說完。”
“王嵐和李嘯都已經年滿十八歲，被學校勸退後他們兩個就一起去了大廠裏面打工，後來王嵐懷孕了就回老家養胎，李嘯一個人在廠裏做事。”
“但是，李嘯這人花心的很，他沒多久就勾搭上了一個女工。”
“王嵐聽說後跑到廠裏大吵大鬧，一氣之下動了胎氣，孩子就在工廠出生了。”
“反正孩子也有了，雙方父母一合計，就讓兩人先辦酒席，等年紀到了再領證，不過因為王嵐已經生了孩子，所以彩禮錢李嘯父母只給了八百八十八。”
“好像聽說王嵐生的是個女孩，婆家不太待見她。”
“前幾天我們班的同學出去逛街都還碰到王嵐了，她說王嵐變了好多，像是一下子老了十歲，不修邊幅站在路邊哄孩子，她婆婆在商場裏面為了一罐奶粉能少兩塊錢和售貨員在爭吵。”
“其實李嘯成績挺好的，如果肯努力應該能上個一本，也不至於現在在廠裏做流水線。”
蘇禧說完唏噓不已，感嘆一句：“有的人十八歲還在讀書考大學，有的人卻已經結婚生娃了。”
她沒有說過早結婚生娃不好，只是她自己並不喜歡這樣的生活方式，在人生還沒有好好享受之前就把自己禁錮在家庭瑣碎裏面，這樣的人生一眼就可以望到頭，沒有驚喜。
“夏夏，你什麽感受？”她問。
夏湫抿了抿唇：“有些可惜。”
可惜李嘯明明努力一把就可以考上好大學去更廣闊的地方，可他卻把自己埋在了這個小縣城。
可惜王嵐沒有學歷、沒有工作，只能靠李嘯施舍，在家受婆婆刁難沒有地位。
她在《經濟學》裏看過一段話：如果一個女人沒有工作，就像一個斷了線的提線木偶，只要有人能夠把那根線接上，她就會任由他人掌控。
王嵐沒有經濟收入，所以她只能依附李嘯。
她想到了喬斐女士。
喬斐女士住在豪宅裏，繼父每天都會給她足夠的零花錢，她非常會討繼父開心，但是那個大家庭裏面的人並不喜歡她，或者說是不喜歡她不去工作依然每天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。
夏湫回過神。
不過路都是自己選的，好不好只有自己知道。
……
大巴車停在山腳下，大家陸陸續續的從車上下來。
何方讓大家排好隊，他在前面拿著大喇叭說：“現在差不多是九點鐘，我們12點在這裏集合一起去吃中飯，好了，現在大家可以自由活動。”
蘇禧：“夏夏，你想爬山嗎？”
“現在不想爬，下午的時候我們可以爬上去看日落。”
蘇禧：“好主意。”想了想她說，“聽說這裏有個鬼屋，夏夏，我們去玩好不好？”
夏湫有些怕，但看到蘇禧開心的樣子，她點點頭，蘇禧立刻叫上了幾個女生，大家一起朝著不遠處的鬼屋走去。
走到門口買票的時候，發現陸景朝和幾個男同學也在。
蘇禧大方的上前打招呼：“班長，你們也來玩鬼屋啊。”
陸景朝先看了看夏湫，然後回答：“是的，想來玩一玩。”
“那班長我們一起唄。”
“可以。”
幾個人買了票後一起進到鬼屋裏面，裏面黑漆漆一片，什麽都看不清楚。
剛開始除了黑並沒有什麽恐怖的事情發生，他們慢慢往裏走，能聽見水滴落的聲音，好像還伴著若有若無的哭聲，一些承受能力差的同學已經在開始腿軟了。
三個男生走的前面，幾個女生在中間，後面還有兩個男生。
突然，隊伍裏的女生發出一聲尖叫：“啊，有顆人頭。”
被她這麽一喊，瞬間人心惶惶。
陸景朝上前，借著幽綠的光將地上那團東西拿起來借著光看了看，發現是一顆人頭模型，他安慰大家別怕，一行人繼續向前。
大家走得極其緩慢。
又走了一小段路，發現前面亮了一點，看到有光的地方大家也沒有先前那麽緊張了。
然而，就在大家放松警惕的時候，正對面的墻竟然翻轉過來，翻轉過來的墻上綁著一個穿著大紅色裙子的女生，女生披著頭發，臉色慘白，臉上的妝容極其恐怖，她被繩子綁在墻上，不斷掙紮，不斷向他們發出吼叫。
幾個女生瞬間就被嚇得大叫起來，癱坐在地上，幾個男生也沒忍住抖了抖。
好在紅衣女鬼只是出場了三秒又被轉了回去。
剛剛的視覺沖擊太大了，還有幾個人沒有緩過來。
夏湫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，只是雙手死死的抱著蘇禧。
蘇禧：“夏夏，沒事了，那個，你別抱這麽緊我快呼吸不了了。”
夏湫反應過來松開蘇禧，她後背依舊發涼：“對不起啊，剛剛有些害怕。”
蘇禧安慰她：“都是工作人員假扮的，不怕不怕。”
等休整好了後大家繼續出發，這次走了好長的一段路都沒有任何鬼怪出來，不過大家也不敢再放松警惕。
他們走的小心翼翼，路過一段全是房間的走廊時，大家抱在一團，生怕一個不留神從房間裏面跑出來什麽臟東西。
然而就在這個時候，燈光突然一暗，六扇房門同時打開，在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，從各個門裏面沖出幾個帶著面具的工作人員，把他們隨機抓進房間。
夏湫和蘇禧被迫分開。
被抓進房間，房門落鎖，面具人消失不見。
陸景朝摸索著打開燈，發現這個房間一共有四個人，除了夏湫以外，還有一個男生和一個女生。
女生似乎還沒有從剛剛的驚嚇中緩過神來。
陸景朝看了看這個小小的房間，地上擺放著布滿灰塵的家具，墻角上結了蜘蛛網，像是一間七八十年代的老房子，但老房子的大門卻裝了密碼鎖，看來應該是要找密碼。
他召集大家：“大家先在房子裏面找一找，看一下有沒有什麽線索跟密碼有關。”
幾人開始尋找。
陸景朝來到夏湫身旁：“你以前玩過鬼屋嗎？”
夏湫搖搖頭：“我不太敢玩。”
陸景朝：“那你今天跟著我，我帶你出去。”
“好。”
找了差不多五分鐘，一無所獲。
那個男生說：“班長，這密碼怎麽找啊，感覺像大海撈針。”
另一個女生也附和。
陸景朝只能鼓勵他們繼續找。
夏湫揉了揉有些酸的手腕，繼續在布滿灰塵的家具中摸索。
“咳咳。”她嗆了一嘴的灰塵。
陸景朝幫她扇了扇。
夏湫剛準備收回手，突然，她神情一震，摸了摸手下的東西，然後小心翼翼的拿出來，是一張泛黃的報紙。
幾個人圍過來。
把報紙鋪開，只見最上面用紅色顏料寫了幾個大字：往下看。
大家不約而同的看向地板，可是地板除了灰什麽都沒。
有人提議去看看櫃子底下，可還是一無所獲。
“看下面”究竟是什麽意思？
“會不會這和密碼沒有關系？”夏湫說。
陸景朝再一次看向地面，發現所有淩亂的家具都被擺放在角落位置，中間空了好大一塊水泥地出來，為什麽中間要空這麽大個地方？
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，他走過去拉下電源。
……
外面，五中和湖灣中學的車也陸續來了。
段成拍了拍謝灼：“灼哥，到了。”
謝灼沒有睜眼，他脫下帽子蓋在臉上：“別吵。”他昨晚又熬了個大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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